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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萬科十年到自立門戶 年少得志的郭鈞緣何落得被捕下場?

2018/01/11 09:14      熊穎 熊穎

2017年12月11日,新三板公司漢鎰資產收到公司實際控制人郭鈞的家屬通知, 因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,郭鈞被天津市公安局南開分局執(zhí)行逮捕,案件尚待公安機關進一步調查。

郭鈞何許人也?曾是地產圈的風云人物。1990年—2000年任職萬科,作為王石的左膀右臂,從《萬科周刊》主編做到萬科集團董事、副總經理;此后跳槽華遠,也一度被稱為“中國房地產第一CEO”。

只不過,和往期的意氣風發(fā)不同,這回因一則“逮捕令”再一次被推上風口浪尖的郭鈞多少顯得有些落魄和辛酸。

萬科十年  20出頭年少得志

年少得志是郭鈞的“代名詞”。

進入地產圈之前,郭鈞是鐘情于社會學的北大才俊。畢業(yè)后任職于深圳市委紀律檢查委員會;1990年進入萬科從事企業(yè)文化和研究工作;1991年創(chuàng)辦《萬科周刊》,成為第一任主編。

而郭鈞真正接觸房地產是在1992年。

1992年,萬科實施跨地域經營。香港銀都置業(yè)、青島銀都花園、天津萬興和萬華、上海萬科房地產以及北海萬達房地產等分公司相繼成立;此外還涉足電影、廣告、卡拉OK影碟等多元化領域。

也正是這一年給了郭鈞機會,被派到天津,擔任天津萬科公司董事總經理一職。

拿地從來都不是萬科的強項,然而人生地不熟的郭鈞,初來天津就硬生生“啃”下了直隸總督府旁邊、金剛橋下的一塊黃金地塊。這一年的郭鈞才剛剛26歲。

隨后,郭鈞又先后主持開發(fā)了天津萬科城市花園、萬科花園新城及萬科都市花園等項目。瘋狂的圈地運動,讓郭鈞從無名小子到名聲如日中天,甚至在天津有了“只知有郭鈞而不知有王石”的地步。

從1990年進入萬科,到2000年擔任萬科集團董事副總經理及天津萬科公司董事長,郭鈞的“萬科十年”可以說得上是順風順水。

告別萬科   三次改換門庭

2000年,華遠的控股股東華潤剛剛收購萬科,成其第一大股東。同年4月,郭鈞選擇告別自己的“老東家”萬科,任職北京市華遠房地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。這一“跳”讓郭鈞名聲大噪,有媒體將其稱為“中國房地產第一CEO”。

郭鈞跳槽華遠,正值任志強在老華遠提出辭職但仍代理董事長的特殊時刻。或許也正是這一時間節(jié)點為郭、任兩人的不和埋下伏筆。媒體報道,任、郭在項目拿地、獎金管理、高層溝通等問題上的意見相左,分歧嚴重,期間,任志強甚至一度向華潤要求罷免郭鈞。

不過罷免郭鈞的計劃并沒能如任志強所愿,2001年任志強賣出股權,離開老華遠,另起爐灶創(chuàng)立新華遠地產。郭鈞也在2001年年底出任華潤置地(北京)股份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、香港華潤置地有限公司執(zhí)行董事。

不過在萬科一干十年的郭鈞似乎并不能適應其他公司的運作模式,華遠、華潤都任職不超過一年,此后跳槽中體產業(yè)也僅干滿8個月。

廣東奧園常務副總經理雷建文認為,“郭鈞在中體的八個多月,不僅沒取得任何成績,反而使矛盾激化,‘無作為’是郭鈞辭職最根本的原因。”

也有有業(yè)內人士分析,目前看來,從萬科出去的職業(yè)經理人多數頗不順利。萬科形成的企業(yè)文化與團隊合作精神在別的企業(yè)中很難找到。這些職業(yè)經理人在相對規(guī)范的環(huán)境中成長,一旦習慣萬科這種操作平臺,再到別的企業(yè)去做往往很難融合進去。

自立門戶  抓不住最后稻草

頻繁跳槽后的郭鈞開始自己單干。幾經周折,2007年6月,郭鈞和妻子(現已離婚)吳東楣成立漢鎰資產。

挖貝新三板研究院資料顯示,漢鎰資產主要以房地產資產等低效益商業(yè)不動產資產管理為主,公司業(yè)務主要分為“云巢網”(對接中小微企業(yè)主和存量物業(yè)擁有者)、“租家網”(租房平臺)和“云雁計劃”(對中小企業(yè)進行股權投資)。

2015年1月21日,郭鈞帶著漢鎰資產在新三板“敲鐘”。

掛牌不到3個月,股東人數從40名迅速增長至291名,截至2017年6月,漢鎰資產共有股東395名。

不過,和股東人數的迅速增長相反,漢鎰資產的業(yè)績在掛牌新三板卻后連連下滑。

2015年漢鎰資產還一派“欣欣向榮”,營收2851.62萬元,實現凈利1447.15萬元。然而2016年,漢鎰資產業(yè)績大變臉,營收1001.51萬元,虧損387.32萬元;2017年上半年虧損296.47萬元。

隨后,漢鎰資產問題層出不窮,經營困難、拖欠員工工資、高管頻繁變動,內控管理混亂。此外,漢鎰資產還陷入重大未決訴訟,借款本金、利息及違約金等涉訴金額共計3190.90萬元;股權質押到期,公司基本賬戶查封;漢鎰資產也因無正當理由拒不履行執(zhí)行和解協(xié)議給付欠款,兩次被列全國失信被執(zhí)行人名單。

漢鎰資產早已無法正常經營,只不過12月12日郭鈞被捕的消息成了壓死漢鎰資產的“最后一根稻草”。

任志強曾在回憶錄《野心優(yōu)雅》中寫到:此后郭鈞再也沒在這個行業(yè)中做出響亮的成績,也說明他并沒有領導一個好的大的企業(yè)走向輝煌的能力,尤其是沒有獨立創(chuàng)造的能力。即使有人給了他一個好的舞臺,他也沒有充分利用好這個舞臺,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能力站在這個舞臺上,演好自己的角色。

或許少年得志,年少成名未必是好事情未必是好事,在職業(yè)發(fā)展前期過于順風順水的郭鈞終在2017年栽了跟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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